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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一路下潜，鲛人皇宫已是一片废墟灰烬。所有的游鱼也避开了这一片。几日过去，还残余着黑色火焰的热气，在冰冷的海底，这一片的水都是温热的。

    无名就躺在那里，在一片黑色的灰烬中，一个鲛人丝丝红色从他口中泛开。他脱下了黑色的长袍，露出狰狞的面容，双目闭上，嘴角带着僵硬的微笑，许是他不常笑的缘故，下身是黑色的鱼尾，尾鳍贴在地上。

    他死了。

    莫陵走过去，看着无名，微微叹息。没想到他会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。他伸手在无名周围竖起一个保护罩，隔开海底的鱼。

    做好这一切，莫陵回头，“师傅，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慕容月看了无名一眼，和莫陵并肩离去。

    为了带走鲛人幼崽，慕容月专门从慕寻芳那里拿来一个空间袋，如今灵气稀薄，空间袋可不好做，全修真界也找不出几个。

    把鲛人幼崽全都装好之后，他们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莫陵最后回头看了一眼，再见了，他心里想。

    鲛人族要从新开始，他也是……

    —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无名会回到鲛人皇宫？”回去的路上，慕容月问。按理说无名应该很讨厌鲛人才对，千年前都能策划的鲛人族灭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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