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刘赤亭发现这歹毒女人话是越来越多了。 果不其然,没等片刻,她又说道:“但一定杀得死我,你为什么不用?” 这个问题,她昨夜想了一宿。 刘赤亭只是淡淡然一句:“既然都救你了,再杀你岂不是多此一举?何况我要是杀了你,呵呵,天底下还能有我活头儿?” 邓大哥不过吓了你哥便被流放,我要弄死你,不知要牵连多少人。 此刻正走到连接两处石峰的鹊桥,刘赤亭拿着小册子在写着什么,虞晓雪便低头望向下方。 盘旋而上的山路,木楼一层摞一层,有高有低有长有短,可为何我们玉京门连衣裳都得一个颜色? “刘赤亭,中土王朝林立,那些当官的都是什么模样?他们对治下百姓是又什么模样?” 刘赤亭已经到了鹊桥那边,闻言之后,也只是摇摇头:“我山匪窝里长大,没见过几个当官的,反倒最怕当官的。后来不做山匪了,见过的官都太大,所以不知道。” 虞晓雪哦了一声,也不知为何,翻手取出了清心咒。 听见铃铛响声,刘赤亭猛地回头,无奈道:“别戴那玩意儿了,中土那边狗脖子才会挂个铃铛。” 虞晓雪又问:“为什么?” 刘赤亭随口一句:“因为有响声,它去了哪里主人听得到,好找。” 虞晓雪闻言,低头看了看手中铃铛,略微沉默之后,随手将其捏碎,丢下鹊桥。 “他们说的莲花其实叫做冰晶莲,莲子不是那么好取的,只有心思纯净之人才能见到。我可以帮你。” 刘赤亭缓缓转头,一本正经道:“难不成你还想白跟着?” 一座连接石峰的石拱桥,两人各站一头,其实看不见对方,只能听见声音罢了。 虞晓雪伸手抓住腰间魂玉,即将说出口的话,又咽了回去。 “无事。” 她以前从不会有这么多话,摘下清心咒后,对很多事情愈发的好奇了。 我玉京门便相当于中土的官府,那我便相当于官府的大官儿了。 以前从未想过这些,也许是清心咒的缘故,也许是刘赤亭的血玷污了她的魂玉,总之鬼使神差的,她觉得人在高位不知人间疾苦,不对。 终于,她光着脚走上石拱桥,头一次撤除了脚底的元炁屏障,踩在青石板后她突然觉得,这感觉还不错。 抬头往上一抽,一道涓涓细流沿着石板缝隙留下,她立刻提起裙摆,小步跑了过去,也没觉得地上灰尘弄脏了脚。 伸出脚去,清凉山泉很快将脚上灰尘冲洗的干干净净。她便伸出另外一只脚,也不计较飞溅而来的水珠打湿了衣衫。 刘赤亭转头瞥了一眼,心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? 其实两人打从根本上就有某些不同,刘赤亭生在穷乡僻壤,所以富丽堂皇仙气飘飘的东西会吸引他的注意力。而虞晓雪,那是名副其实的十指不沾阳春水,高高在上,任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圣女。 在刘赤亭眼中很寻常的事情,在虞晓雪眼中便稀奇古怪了。而刘赤亭为之瞠目结舌的事与物,在虞晓雪眼中却不过尔尔。 一个喝露水长大的人,哪里晓得什么人间烟火? 转身往下走去,十斤酒喝了几个月了,终于是喝完。看了一眼酒葫芦,酒量不济却学人时常抿酒……一天喝不到三两。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的,正好打酒、 朝前走了几步,刚到酒铺门前,也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只猴子,嗷嗷叫着就往刘赤亭手中看。 刘赤亭一脸疑惑,问道:“你不是想喝酒吧?” 这谁家的猴儿?成精了? 未曾想话音刚落,一道身影便自酒铺冲了出来,张牙舞爪的直奔刘赤亭。好在是有个中年人快步走出,一把扯住了妇人将其推回酒铺,随后将猴子扯到肩头,冲着刘赤亭赔笑不已。 他一把将猴子扯回放到肩头,又是拱手又是赔笑,“实在是抱歉,畜生不通人性,见谅,见谅啊!”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,四十上下,身形消瘦,留着两撇山羊胡,头别木簪。 刘赤亭摇了摇头,摆手道:“无事,酒怎么卖的?” 老者闻言,笑道:“自酿酒水,用了些宝药,倒是有些疗伤功效。一枚小泉可以灌二斤。” 刘赤亭点了点头,“灌一百斤。” 备着呗。 中年人微微抱拳,回去打酒,屋子里光线昏暗,隐约瞧得见一张悬赏令放在桌上。 妇人硬生生从中年人肩头扯下那只猴子,强行将其搂入怀中,一脸宠溺。 “丫头,娘亲来了,别怕。” 酒葫芦很快拿了回来,刘赤亭的目光被中年人看在眼里,他微微挪了挪身子,笑道:“家里的得了疯病,心病,药吃不好,见笑了。” 刘赤亭赶忙摇头,“怎么会。” 徐放舟与赵清萍刚刚赶到,瞧见虞晓雪在一股子山泉边上玩的不亦乐乎,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冷不丁一眼,赵清萍瞧见蓝衣女子伸手接水,满脸笑意,简直心都要化了。 “有没有法子能变男人啊?” 徐放舟无奈道:“投胎。” 结果赵清萍小步跑了过去,笑盈盈道:“虞仙子,我带你去玩儿别的好玩儿的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