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 杀人(一)-《逃之妖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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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肃静。”凌严一拍惊木,喜婆缓了过来,把她的魂拉了回来。
“大人冤枉啊,人不是我杀的,真不是我杀的,老奴冤枉啊……清官大老爷,老奴冤枉啊……”
“大人啊,请为草民做主啊,志儿和烟儿死得实在冤啊,草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。”魏家人纷纷跪了一地,声泪俱下,要把那婆子处死。
死的是魏家的小儿子和魏家的童养媳,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,听此噩耗,那魏家人简直是要把那喜婆生吞活剥了。
“大人,可要为草民做主啊……”魏家老夫人哭得都晕厥了几次。
“顾许氏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何狡辩的?”凌严把那把带血的匕首丢到了喜婆面前。
喜婆看着那把带血的匕首,上面沾满了她的手印,清晰无比。她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,整个人瘫软在地,脸色苍白如纸。
她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匕首,哭得鼻涕直流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这不是我的,不是我的……大人冤枉啊……”
凌严冷笑一声,对衙役们说道:“把证人带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衙役们押着一批证人走上堂来。
那些证人一见到喜婆,都指着她大喊:“就是她,就是她杀了人……”
喜婆瞪大了眼睛,惊恐地看着那些人,无力地辩解道:“你们胡说,不是我……”
“大人,你看到了吧?就是这个贱人害了我们志儿。”魏家夫人说道,又指着喜婆骂着,眼里似要喷出火花来:“顾许氏,枉我们平日里见着你孤儿寡母的,对你千般好万般好,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?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夫人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啊……我冤枉啊,我怎会不知夫人对我们的好,但是少爷和小姐真的不是我杀的……”喜婆哭喊着冤枉:“我也不知怎么了,觉得脑子一混眼皮沉了下去,等我醒过来时,少爷和小姐就……倒在地上,我手里还……握着那把匕首,我也不知道那匕首是哪里来的……我真的不知道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大人,老奴冤枉啊……大人……”说到最后,喜婆哽咽住,显然已经说不下去了。
“你个贱婆子,还敢狡辩!大人,您要为草民做主啊。”魏家夫人执意要杀人偿命,当即就要把那喜婆砍头。
“肃静。”凌严一拍惊木,厉声喝道:“顾许氏,你还不招供?坦白从宽抗拒从严。”
喜婆身体一颤,哭着说道:“大人冤枉啊,大人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柳归帆在后面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喊,只得捂住了耳朵。
“啊,为什么这么吵?我们不能先走一步吗?”柳归帆平日里最是喜耳根清净,只许自己吵别人,不许别人吵自己那种清净。
这事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上,若说一个人还有造假的情况,但一群毫不相干、身份不同的人来作证,显然已经做不得假了。
但那喜婆还在喊着冤,一个寡妇杀了主人家的儿子儿媳能得到什么好处?
凌严也是一阵头疼,要是那些亡命之徒还能上刑拷打,一个喜婆都没见着刑具,估计都要晕个七八百回了。
他只得让人把喜婆收入狱中,调查清楚再择议。
“大人,老奴冤枉啊,大人,老奴冤枉啊……”
“大人,您一定要杀了那贱人,为草民做主啊,大人……我们家志儿和烟儿对这贱婆子一向好得很,没想到这贱婆子包藏祸心,竟加害志儿和烟儿,大人……”
公堂之上,吵吵闹闹不停。
一位衙役揉着太阳穴走来,一脸无可奈何。
皇甫昭认出那是常跟在凌严身后的衙役,名唤黄鹏辉。
“黄大哥,凌伯伯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?”皇甫昭拦下他问道。
“皇甫公子,今日之事,想必你们也有耳闻。”黄鹏辉向皇甫昭行了一礼,而后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。
皇甫昭微眯着眼睛,他当然自是知道今日之事:“既是那喜婆杀了人,依律法处置便可。”
黄鹏辉又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难啊。”
“难?大哥,为何说难?”皇甫昭不明,问道。
“那喜婆平日里人过于好了,我们实在想不出何理由来,她会杀人。”黄鹏辉挠了挠头,似乎有些苦恼,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好?为何这般说?”
“那喜婆啊,是顾家的寡妇,她的丈夫死得早,这些年都是她自己在带孩子。平日里头啊,她就在街市上卖卖菜,然后在魏家打打零散工养家糊口。但是呢,她的心地又很善良,人很好,对街坊邻居都好。”黄鹏辉又挠了挠头,说了下去。
“她呢,心灵手巧杀擅长编织,平日里街坊邻居们缺个筐啊缺个箩的,都会找她帮忙,她也很热心肠,街坊邻居们也都爱跟她打交道。她也会做些小玩意哄孩子们开心,魏家的小公子和小姐呢,也喜欢她得很。这次魏家的小公子和小姐成婚,也是她忙前忙后的,大伙儿都看在眼里。你说,这样一个好人,怎么会突然就杀人呢?你们说说她怎会杀人呢?”黄鹏辉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杀了魏家人,她可得不到任何好处啊,她的儿子可还在魏家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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