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八章 他明显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-《鸾凤替,皇的神秘隐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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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,虽然昨夜郁临渊已经识出是这个男人的字。

    但是,她依旧心存着侥幸。

    她依旧侥幸地想着,天下之大,字迹相像之人何其多。

    或许,这字迹只是跟郁临旋的字迹很像,然后,又因为郁临渊打心底就对郁临旋存着猜疑,所以就难免误会成他的。

    可是,现在,他亲口承认。

    如同一记闷棍敲在头顶,她终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所以,这个男人,这个被她一直称作五弟的男人,曾经是她的心上人?

    他们还一起去过京南观求姻缘,可见他们的关系……

    既然,既然,她有心上人,她又怎么能再爱上别的男人?

    就算失忆。

    失忆能成为背叛的理由吗?

    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现在要让她如何自处?

    摇头,一直摇头,她眸色复杂地看着郁临旋,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扩大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你,你做什么不跟我说?既然是你,你做什么从不找我?就算我忘了以前的事又怎样?你也可以告诉我啊!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,她几近嘶吼。

    刚刚回朝的时候,她还没有跟郁临渊有任何纠缠,她也没有爱上郁临渊。

    如果这个男人告诉她,如果这个男人第一时间告诉她……

    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日这样的局面?

    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真的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喜欢我是假的,你根本就不喜欢我,趁我失忆了,你正好装作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是这样吗?”

    她依旧笑着,笑靥如花。

    而郁临旋却是被她的笑容刺痛,也失控地低吼了出来:“我若不喜欢你,做什么屡次拒绝太后和皇上的赐婚,到现在还孤身一人?我若不喜欢你,做什么要养这么多你喜欢的小动物?若不喜欢你,为何你的喜好、你的厌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?我若不喜欢你……”

    若不喜欢,为什么看到你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女人,

    我会如此肝肠寸断、痛彻心扉?

    若不喜欢…….

    后面的,他没有说下去。

    因为,说了也是无益,只会让自己更痛,丝毫改变不了什么?

    郁墨夜看着他,看着他眸色痛苦的样子,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为何不找我?为何不跟我言明一切?”

    郁临旋忽然颓然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有我的苦衷,而且,谁知道一个毫无记忆的你,会在那么短的时间爱上他,不顾伦常、不求名分、不求任何回报、甘愿见不得光地爱上他,甚至为他怀了孩子!”

    郁墨夜脚下一软。

    若不是胳膊一直倚靠在笼子边上,她肯定站立不住。

    原来,他连她怀了孩子的事都知道。

    原来,他什么都知道。

    她又笑了,几分嘲弄,嘲弄他,也自嘲。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,我想不通,一个男人心胸要有多开阔,才会放任自己喜欢的人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?要有多无私、多大度,才会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怀孕生子?郁临旋,这就是你的喜欢吗?”

    见她如此咄咄,郁临旋也火了。

    “别来质问我!心长在你的身上,我能左右得了吗?做出这一切的人是你,不是我!你凭什么来问我?我不放任又怎样?你会选择我吗?曾经是,现在还是。我只是一个王爷,没有任何后台的王爷,人家是皇帝,是君临天下的皇帝,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?”

    郁墨夜一震。

    为他第一次发火的样子。

    也为他说出来的话语。

    什么叫“曾经是,现在还是”?

    什么叫“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”?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,第一次来五王府,也在这间大棚里,他似乎说过类似的话。

    对,他说过。

    他问过她,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?

    他说过,在他的认知里,他比天子差的,就只是一个皇位而已,论用心,论用情,论其他,他觉得自己并不比天子差一分。

    所以,他觉得,她之所以选择郁临渊,之所以会爱上郁临渊,是因为郁临渊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吗?

    曾经是,现在还是,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是在没有失忆前,她就已经选择了郁临渊吗?

    可是,她不是回朝才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吗?

    而且,郁临渊也从未跟她说过,他们以前认识。

    乱。

    很乱。

    看着郁临旋紧紧抿着薄唇,胸口急速起伏的样子,似是气极、盛怒到了极致,即将要崩溃发狂。

    几时见过他这个样子?

    她认识的郁临旋,邪魅不羁、幽默风趣、没有正形......

    第一次,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。

    垂眸,她弯了弯唇。

    罢了。

    过去的已然过去。

    谁是谁非,她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,就算搞清楚了谁是谁非,也再也回不到过去,人生没有回头路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,曾经的她就算讨厌鱼腥味,现在的她,也没有了这个憎恶,在樊篱的偏苑,她为郁临渊炖过鱼汤,当时除了杀鱼费了点劲儿,她并不抵触。

    她只知道,此时此刻,她心里的男人,只有一个,她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。

    其余的,还有什么好争的呢?

    她有什么必要在这里怪郁临旋没有及时告诉她一切?

    就如郁临旋所说,做出这一切的人是她。

    见异思迁的人是她,背叛对方的人是她。

    他这样认为着。

    她就只能这样受着。

    毕

    竟,这是事实。

    比起她的难堪境地,比起她的不知如何自处,他更难受,更痛苦吧?

    她不能再做伤口上撒盐那种残忍的事。

    她不能那么自私。

    那么,一切就让她来背吧,背叛,爱慕虚荣,贪恋荣华富贵,追求权势地位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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