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三·悼念亡者-《我爱她是寂静的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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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关键就是那份遗嘱上到底写了些什么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常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只觉得自己枉做了好人,肖崇言这两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    可是被他暗自腹诽的肖崇言,和阮景回了住处,就完全不是那副优雅禁欲的样子了。
    仿佛有什么封印被解开,褪去了那层温和斯文的外衣,肖崇言变得如同一只饿极了的狼,只想将面前丰盛的晚饭,一丝不留地吞到肚子里去。
    阮景推开他,“你前世是孙猴子吧。”
    肖崇言被推开,目光中还带着茫然,“什么?”
    “戴紧箍咒时候一个样,不戴紧箍咒时一个样。”
    肖崇言笑了,笑得邪气,“对我,你用不着那个,我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。”
    不怕流氓戴面具装文化人,就怕流氓摘下面具甘愿当个流氓。
    阮景羞红了脸,呸了他一声,“花言巧语,没脸没皮。”
    隔天,在跟白晴的主治医生确认了她现在的精神状况,可以见外人后,阮景跟肖崇言组成夫妻档,一起提了水果,去医院看望她。
    被请来照顾白晴的护工很是警惕,哪怕在阮景出示了警官证之后依旧不敢让她们单独在一起,说什么也要待在旁边,还说这都是雇主的意思,他害怕有什么居心不良的人闯进来,惊扰了白晴,影响她的康复。
    被护工虎视眈眈地盯着,阮景觉得浑身不自在,不过扭头看到神情依旧萎靡的白晴,她还是觉得,有必要多加防范。白晴的气色很差,实在不像能再经得起惊吓的样子了。
    阮景剥了两瓣橙子递过去,生怕惊吓到了白晴,放柔了声音,“这个橙子很甜,我是尝过了才买的,你要不要尝一尝?”
    阮景胳膊抬了十几秒,白晴才转了转眼珠子,从床上伸出手,接过了那瓣橙子,默不作声地放进嘴里。
    阮景问得很小心,“白晴,你仔细想一想,你真的没有见过那份遗嘱吗?”
    护工见状,警惕地凑了上来,一副生怕阮景刺激到白晴的样子。
    白晴神色默然地别过头去,“真的没有。”
    然后她就拒绝沟通了,死气沉沉的模样,令阮景止不住替她担忧起来。
    可是遗嘱到底在哪儿呢?
    过了二月,天气逐渐回暖,京都的气温一下子攀升了五六度。
    在一个飘着不知道是雪还是雨的清晨,青山墓园举行了蒋唯心的葬礼。
    尽管佳人已经去了很久,但是葬礼上蒋唯心的母亲依旧哭得不能自已,只是不见蒋唯心的父亲——听说自己的女儿死后,他就逐渐闭门不出,专心处理着工作上的事情,希望借此麻痹自己。
    对此,阮景心底是不大相信的,哪怕再悲痛,在这样一个悲痛的日子,他就不想亲自和自己的女儿好好道别吗?
    白宿毕竟是蒋唯心生前的准未婚夫,他带了一束百合,放在了蒋唯心的墓前,目光沉沉,站了半晌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    阮景走过去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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