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我倒是不知道这树不仅华美,还可做药……不过!这就是军民鱼水情呐。那老妇,后来瞧见那小哑巴是身披铁甲的将军,心中定是很开心吧!”小殿下听的乐呵。 “她儿子最后回家了吗?” “开心吗……那将军也不知道。” 萧樯垂着眼。 就在萧樯走后,几个草寇下了山,途经老妇家中,原本只是讨口水喝,发现了老妇家中藏着的银子后,见财杀人。 而捅在老妇心头的,正是萧樯留下的那把短刀。 当萧樯颤抖着靠近时,老妇已经断气。 囡囡身上已被撕下好几块肉来,但还是在对着那些饿狼狂吠着……一条平时里只奶叫着的幼犬,为了护主,面对强大自己千万倍的敌人,咬的牙都没了。 直到看见萧樯,它才默默趴到老妇身边,眼睛望着萧樯,含着泪,好像在说“你终于来了”一般。 萧樯颤抖着嘴唇,她连一句感谢都还没来得及说。 “婆婆……婆婆,我是小哑巴啊……我已经除去草寇了,你的儿子可以回家了,你起来看一看啊……你说你还要活十年等你的儿子回家啊……婆婆?” 那几匹狼警惕的盯着萧樯,露出獠牙。 萧樯走过去,抽出那把要了老妇命的短刀,同样恶狠狠的盯着那几匹狼。 她重重挥打着手中的九龙鞭,旁人根本靠近不了,她就这样一个人跟三只狼厮杀了两个时辰,院中流着的血,也不清究竟是老妇的、囡囡的、狼的……亦或者是萧樯的了。 萧樯在树下为老妇人堆了个小冢。将囡囡葬在了老妇的旁边,为她们留了块无字的墓碑。 走时将屋内和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。 留了一道门。 为了等老妇的儿子回家。 “囡囡,婆婆眼盲,那条黄泉路,你定要像送我那般,平平安安将她送至……” 萧樯抚着小土堆轻轻道。 既为军,守家国为任,护万民在心…… “其实,哪有什么穷山恶水的刁民,只是世上从没什么感同身受。朱门酒肉自然不懂什么是身陷沼泥。” 萧樯叹了一口气后,将自己从思绪中抽出。 “你所说的故事,可是镇国大将军萧樯?”小殿下问。 萧樯只是笑了笑:“只是话本中听到的一个故事,无需考究。” 她曾和许多人讲起过这个故事,跟军中将士、酒肆客人、跟最后坐镇南夷的青衣官,大家都叹了口气,觉有些可惜,但故事终究是故事,那歹毒又恶俗的夷人,怎会有如此老妇? 久而久之,她也懒得同别人去争辩真假,只需她自己记得,就够了。 “我倒愿意信这是真的。朱门酒肉的确不懂百姓深陷泥潭,但是我不愿做这样的‘朱门酒肉’”小殿下摇摇头。 “就像这个将军,她也是‘朱门酒肉’,但是她能得民心,说明她懂民情、顺民意。我大祁啊,得此将军,军民所幸也。”小殿下一本正经道。 “你为何觉得她好?如果她没有留下那些银子和短刀,就是这么去了,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……亦或者,她从未对老妇有过偏见和猜疑,也不至于连句谢谢都来不及说。这祸端,还不是因她而起?” 萧樯只是静静的望着那棵树。 “怎么能这么想呢!我觉得她从始至终都无心害那位老妇啊,我想,老妇定是知道的……她知道将军的心意。世间谁人能保证自己做的每一件事,造成的影响有益于所有人?就算是好事也不一定,由此就不做好事了吗?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……老妇黄泉之下,定是能体谅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