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偶尔朝两旁看了看,发现那些奇怪的符号都不见了,变成了“×”,密匝匝的布满了洞壁。 我错了! 我错了? 我相信,我们已经走过了一半路程,返回去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,只要走出去,哪怕依然是迷魂地,至少可以呼吸。 我的气瓶眼看就要用完了。 我知道,我该停下来了。 我把两个背包卸下来,打手势让令狐山背上它们,然后指了指季风,让他俩继续前行。 令狐山愣住了。 季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,拼命地摆手。 我不看她,只是瞪着令狐山,我在用眼神命令他,马上带季风朝前走。 季风死死按住背包,眼泪流下来,顺着呼吸器滴在衣服上。 我把呼吸器摘下来,吼了一声:“听话!” 季风依然死死按着背包,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。 我把手电筒塞到令狐山手上,把背包拽起来,挂在了令狐山的肩上。他拖着季风,强行朝前走。 季风叫起来,呼吸器挡着她的嘴,哇哩哇啦的,听不清楚。 我笑了一下,朝她竖起两根手指,做了个胜利的手势。 季风又蹬又踹,却挣不脱令狐山,被拖得越来越远。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小,我被黑暗淹没了。 我慢慢靠着洞壁坐下来。 气瓶里的空气快光了,我的喘息十分艰难。我走到头了。 我把脑袋靠在洞壁上,希望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,假如多少年之后,有人挖开这个地下通道,找到了我,那时候哪怕我只剩下白骨了,我也不希望我的姿势很难看。 突然,手电筒的光又出现了,晃动着冲向了我。 我转头看去,令狐山和季风跑过来了,他喊道:“周老大!坚持一下!跟我来!”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希望! 我一下就站起来,头晕气短,我靠在了洞壁上。 他和季风分别拉起我的手,他兴奋地说:“前面就是出口!” 出口! 我的天! 我赶紧捂着呼吸器,跟着他俩朝前跑。我也不愿意死啊! 跑出几十米之后,令狐山关掉了手电筒,说:“你朝上看!” 远处,斜上方,隐隐约约露出一角天空,有东西在闪,那是星星! 我摘掉呼吸器,感觉呼吸一下就通畅了! 我说:“季风,你来摸摸,看看我哭了吗?” 季风也摘掉了呼吸器,一边流眼泪一边笑:“你又胡搞!” 我们从古墓中慢慢爬了出去。 我们把气瓶都扔了,一下减轻了很多重量。我从令狐山身上接过我的那个背包,掏出导航仪看了看,黑屏。我按了按开关,依然黑屏。它没电了。 我们现在位于罗布泊西北,太阳墓附近。 进入罗布泊之前,我查过太阳墓到库尔勒的距离,说法不一。我从地图上比过,如果比例没问题的话,大概300公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