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记得,当时季风干呕了一下。 我拽着季风,不再看他们,绕过去快步朝里走,很快就到了尽头。 上面是个盖子,我伸手试了试,把它推开了,接着我和季风分别爬了上去,我们竟然从一个地窖里钻出来,出现在了那个半山腰的窑洞内! 只是,我们没有看到那个长发女子。 后来,刘明久的父亲告诉我——那个窑洞早就废弃了,根本没有人住。 …… 现在我置身罗布泊,回想起那段经历,忽然不觉得那是鬼故事了。 我们来到罗布泊,不断被人侵害,那群人就出没于古墓里,也许,那个长发女子跟他们是同一类东西。他们遍布这个世界各地,只是一直藏在地下,不见天日。 我清楚地记得,那个长发女子只回了我一句话,她说她是“底下的”,由于口音问题,我很可能理解错了,其实她说的是“地下的”! 她和她的同类在地下钻来钻去,像老鼠一样把地洞挖到了有人烟的地方,然后她从里面爬出来,坐在那孔没人住的窑洞里,伪装成人类…… 外面传来声音,我竖起耳朵听,好像马然而回来了! 可是,为什么我没听到汽车引擎声? 我爬起来,抓起手电筒走出去,果然看见了马然而,他走着回来的,身上好像流血了,他走到我的车灯照射的范围内,一下躺在了地上。 鲁三国立即朝他跑过去。 我也跑了过去。 马然而就是受伤了,他的双手捂着肚子,手上都是血。 我背起他,快步走向了他的帐篷。 章回挺机灵,早把灯打开了,迎出了帐篷,他说:“我来背。” 我说:“你去拿酒精和纱布。” 我把马然而放在帐篷里,四眼就凑过来。号外死了之后,它明显瘦了。吴珉刚刚睁开眼睛,迷迷瞪瞪地问:“你们干什么啊!不睡觉?” 我没搭理他。 章回拿来了酒精和纱布,我把马然而的衣服掀开,看到了两处刀伤,都很深。他的额头上也有个小口子,估计是跟人打斗的时候划伤的。 我对章回说:“你出去放哨吧,这里我处理。” 章回说:“好。”然后就出去了。 马然而无助地看着我,他感觉到自己估计不行了。 的确,我们没有医生,除了止血,干不了别的。很显然,他的肠子被刺破了。 马然而弱弱地问:“周老大,我会……死吗?” 吴珉感觉事态严重,也爬了起来。 我说:“两个小口子,没事儿。” 他说:“别安慰我了,总共有多少血啊,都被沙漠喝了一路了……” 我说:“马上就止住!” 我用酒精给他消了毒,用纱布一层层缠住了。 我问他:“发生什么了?” 马然而说:“我遇到了两个人……” 马然而就是去盗墓了,他的车上带着全套的工具。 他离开营地,在荒漠中寻找了大半天,并没有找到墓葬。 他想返回了。他沿着自己留下的标记,开始朝营地开。 走着走着,马然而看到荒漠上出现了一个人影,很魁梧,疲惫地前行着。马然而很害怕,不想赶上他,又不能一直在他背后跟随。 他加大油门,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绕过去了。 从反光镜看,透过扬起的黄沙,那个人依然孤独地朝前走着,并没有对他挥手。 马然而开出一段路,那个人终于在反光镜中消失了,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前面!这次,他和马然而的车距离更近了。 马然而的越野车在沙子上行驶很费力,油门声很大。那个人明明听见了车声,却不回头,继续朝前走着,好像痴呆了一样。 这次,马然而没有绕开他,直接朝他追上去了。接近那个人之后,马然而摇下车窗,喊了一声:“哎!你怎么一个人呢?” 那个人一边走一边把脑袋转过来,大胡子都是沙土,他的脸倒很白。他很麻木地看了马然而一眼,继续摇摇晃晃前行。 马然而不敢停车,他把他的军用水壶扔出去,喊了声:“喝点儿!” 然后,一踩油门就开过去了。 尘土就把那个人淹没了。 开出一段路,马然而再次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那个人,在远处艰难地行走着。 马然而感到非常奇怪,想来想去,终于想不通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就继续朝营地开。 那个人又一次在反光镜中消失。 走出一段路,马然而看见前面光秃秃的沙漠上,再次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,孤独地行走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