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遥望烽燧墙头上那尊明媚清俊的男子面庞,他心中恬淡的梦算是清晰了。昨日夜晚,他反手擒获他的时候,那份本能的无情让他视为应该的,与他这样杀戮成性的人往来用无情就是最好的方式。他的无情愿意为他滋生一些情谊,被俘获的那份情很真切也炙烈。 “顾颂,我上来和你叙一叙,愿意不?”他举起腰里的酒葫芦,微笑仰望墙头上顾颂。他并不看那矮小的别的人,那些人在他眼里就是尘埃,看到顾颂犹豫了他拍了拍作胸:“得了,我上来!”他说着掉转马头转了一圈,向他显示他真的没有带着任何武器。 顾颂认识乞伏沐也是那次白容出嫁的场合,在白家就是有是仪仗队中一双眼睛一直望着他。他转头问小队长,那烽燧小队长是十二岁就当兵的人,他挠头:“成是成呢,但是上面主城里要是得知了我和你会被处罚的。” “喂!你们烽燧这些脑袋们我没有兴趣,该取的今日都被我取了首级挂到阵前了。我,堂堂大渊世子爷就是上去和我朋友把酒叙话的,我无恶意。” 烽燧的小队长没有再说什么,人家高贵身份坦诚把话说开了,那么他一个小队长手下也就十几个人要是不接受就是说不过去了。他扬手让人取了绳子,坠下绳子,乞伏沐的大青马主动行到挡风的墙根下卧着了。 顾颂伸手把乞伏沐拉了上来,为他松开腰里的绳子。他们并没有到士兵们休息的挡风地窝,而是另外找了个土墩旁大方地盘腿而坐,他从褡裢里摆出来酒盏斟了给顾颂。 顾颂接住了没有碰,就看着乞伏沐,这人眉眼细长有五分酷似白容,可他嘴唇很阔而直。乍看比不上乞伏植的英气十足,但也有武夫的儒雅,特别是他看人会看得很认真,微笑是用眼睛笑的。 “世子爷,这时候都快丑正时分了,您白日里对阵不会感觉疲乏吗?”顾颂还是先开口说话的人,他被他微笑着看的羞怯了。 乞伏沐嘴角弧度保持:“对阵就是儿戏一场场,你方凶狠而我方加一等的凶狠,够狠的就能把仗打的稳,我,不会觉得疲乏。” “那也对,您是从小在马背上玩大的贵族。”顾颂觉得他现在说话都跟着师兄学了,捡好听的,合适的说了出去,这样才不会惹人讨厌。 乞伏沐自个也斟了酒先饮一口,含笑凝着顾颂的脸庞,还有他的眼睛,这双眼睛泉水一样清澈明亮。他不是很喜欢女人,府上几个侍婢们为了他多看一眼谁而争风吃醋,他既不拒绝她们的温柔也并不十分地待谁好,他说白了根本对她们没有兴趣。 表妹的婚礼次日,他就和父亲整顿大军秘密出发来到这里,他十岁时候当年,父亲把他放到马上胡须触及他的后脖子:“沐儿,广武这座城跟我们父子很有缘,她本该是我们的,因为当年你的降生我松了防备,也让我祖父的另外两个孙子得了去。” 以后的日子里,只要他过来这里他就把这里的所有看作是他乞伏沐的。 “世子爷,我们又见面的机会也是很快的呀!”顾颂依然不能立刻相信乞伏沐,他是白容的表哥,白容一家人好像也不是很对他友好。 乞伏沐用彼此平等的端酒礼,郑重向顾颂敬酒:“顾公子,作为一带琴人的后裔,你不该来这里挥霍你的时日,这里很不适合你。”他身后不远处那个矮小身影也不由地点头。 “我,不能在白家给师父添麻烦,我想守护这里为我凉国出力。”顾颂还是忍不住把真话给说了,人家都这么有诚意地只身来带烽燧请他喝酒,他不能不坦诚相对。 乞伏沐心里冷笑但面上依然端正,他知道广武城的王,那对与未出五服的同为乞伏氏的父子,他们招募将士的伎俩就是哄骗凉国以及周边有志气的青年。顾颂这样的人果然,他们稍微一个渲染就能把他这样义不容辞的人能吸引来,到时候烽烟滚滚战马嘶鸣之后都成为他们父子的枪下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