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吃饭吧,饿死了。” “好,吃饭,吃饭。” 老卢搬过靠边站,支在了炕沿边。 卢妈妈去厨房拿碗筷。 今晚吃的是松鼠鱼。 家里鱼多,现在一天三顿是大鱼。 这在别人家能羡慕死,在卢家,这就是日常。 “快过年了,咱家的猪找个时间杀了吧。” 卢昌华现在一看到鱼就腻。 “我还说等你哥结婚的时候再杀呢。” 卢妈妈说道。 “干脆过年买点肉吧,猪就留着你哥结婚。” “爸,伱们都走了,我还得管着猪呗?” 卢昌华一想,爸妈一走,这两头大肥猪可咋整? “也是,昌华一个人在家,又要养鱼,还要伺候两头猪,确实太忙了。” “现在就杀了,老大结婚的时候咋整?” “我哥的婚宴是订的酒席,也不自己办,你还能把猪肉给招待所送去啊?!” 老卢听儿子这么一说,琢磨了一下,说道:“也是。那就找个时间杀了吧。” 这几天,分场该放假的都放假了,只有队部的几个领导还在坚持上班。 卢家要杀年猪的消息瞬间引爆了左邻右舍。 当晚看电视的时候,就约好了明天一早动手。 卢昌华一大早就被猪叫声惊醒。 等他穿好了衣裤,出去看的时候,一头肥猪已经开始褪毛了。 身子被吹的圆滚滚的,躺在一张木制炕桌上。 一大盆开水就在桌下。 胡大爷和毛大爷正在刮着猪毛。 一个搪瓷脸盆里装满了猪血。 老卢正用筷子在猪血里搅动。 “爸,这么快就杀完了?” “杀了一个,那个过两天再杀。” 老卢忙着端猪血进厨房,也没和他说几句。 胡大爷按着猪头,笑呵呵的对卢昌华说道:“这头猪肥啊,得有三百多斤。” “我看不止。你瞅瞅这个头,吃了多少粮食啊。” 毛大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,扶了扶帽子,把毛刮子在开水里涮了涮,舀了一瓢开水浇在肥猪身上,又埋头刮起猪毛来。 此时的清晨,寒意刺骨。 院子里弥漫着猪血和猪毛的腥膻味。 地面上,有一滩凝固的黑红,一堆猪毛被冻在了冰里。 肥猪大半的身子光溜溜的,泛着白气,桌下的开水盆也冒着蒸汽。 老卢从厨房的锅里又端出一盆开水来,直接往猪毛处浇下。 “快刮。” “你来刮会儿,我歇歇。” 毛大爷小个不高,累的手软。 胡大爷啐了口唾沫,说道:“赶紧让开,我来。” 他抢过毛刮子就刮了起来。 大片的猪毛被刮了下来,露出了洁白的猪皮。 冬天刮猪毛一般要在大锅上刮,底下烧着火,锅里的水始终开着,这样烫猪毛效率要高很多。 可卢家的厨房本就不大,再把猪弄进去,根本就没法转身。 没办法,老卢和他俩一商量,干脆就在院子里露天烫吧,也就是多烧点开水,多用点时间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