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,两个交谈的保安出现在静风的视线里,他们似是要往消防通道里走。 静风紧张坏了,他知道如果现在被抓住,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也许会成为这家医院安保的黑名单,这意味着他无法自如的出入这里。 下一秒,他将目光落向楼梯口的窗户,一咬牙,他又像个猴子一样飞了出去,用力抱住铁质水管,险些没有从五楼掉下去。 但由于焦急和紧张,他的手臂被水管上的钉子划出一道十几厘米的口子,鲜血一点点的往下流。 他额间布满了汗水,短短两分钟的时间,犹如一个世纪那样漫长,他的耳朵从未如此刻这般灵敏,甚至能清楚的通过脚步声判断保安的方位。 当保安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的时候,静风仿佛有种死里逃生的解脱。 从窗户外爬回来的时候,走廊里的灯已经关了两盏,只留下那一束打在长椅上孤灯。 那天晚上静风寸步不离的守在重症隔离室的外头,坐在空旷无声的长椅上,嘴巴很干,口中有着苦涩,心里默数着一分一秒的时间。中途因为疲惫打了个小盹,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境是无边无际的黑暗,耳边有着佳俞婴儿般的啼哭声。 他忽然醒了,晃眼的白光打在他浑浊疲惫的眼底,使劲转动眼球,耳边有声声鸟鸣。窗户外的天空有隐隐发亮的兆头。静风轻轻走向隔离室的窗户朝里面看去,黑暗的空间里是各种仪器的光忽明忽暗,佳俞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睡着。 有那么一瞬间,静风忽然紧张起来,他本能的以为佳俞是不是就这么死了,然后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下来。可伤心过后,他又恢复了理智,如果佳俞死了,心率仪就不会跳动,医生也早就会接到消息赶来。 也许,她被注射了某种安眠镇定的药物沉沉睡去,她一定做了很长的梦,梦到自己健健康康的出院,梦到下礼拜的生日,自己送给她的礼物。 清晨的光终于醒目的照进走廊,佳俞在这一刻醒了,眼神涣散,脑中空白如洗,浑然不知身在何处,只知道一个转头,静风和她相隔一个窗户的距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