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其实这些诗人“正常”的时候,多数诗是符合大家对“诗”或者“现代诗”的预期的。比如雷平洋的这首诗: 【我只爱我寄宿的云南,因为其它省 我都不爱;我只爱云南的ZT市 因为其它市我都不爱;我只爱ZT市的土城乡 因为其它乡我都不爱……shijian 我的爱狭隘、偏执,像针尖上的蜂蜜 假如有一天我再不能继续下去 我会只爱我的亲人――这逐渐缩小的过程 耗尽了我的青春和悲悯】 对于一个诗人来说,这样的表达或者可以让他获取世俗的赞美,却无法满足其对诗歌的野心。 张潮叹了口气道:“他交了一个什么毕业作品给您?” 于华道:“别提了,他蹲点体验生活不是去了小兴安岭的林场吗,回来就写长诗,好几十页,一千多行,我都看晕了。” 张潮道:“那让外界看了,不是争议更大了?” 于华皱着眉头道:“所以去年就有记者说,今年要看咱们的好戏。” 张潮道:“好戏?” 于华解释道:“去年雷平洋这首《三十三条支流》惹出来的风波,最后的媒体定调是‘当代的文学创作已经脱离了群众,进入了故弄玄虚和装神弄鬼的死胡同’。 我看了你们今年交上来的毕业作品,不仅你和他,还有好几个同学都选择了比较现代主义的创作手法,确实和大众的审美趣味有落差。 其实今年3月份、4月份我就犹豫要不要提醒你们尽量写点大家容易懂的,但是想想看还是不干涉你们的创作了,尽量保证你们作品的纯粹性。但是这次你在燕大的答辩直播,顺带也让一些媒体记者开始聚焦我们的毕业作品评议。 要知道,我们2年前重开‘作家研究生班’的时候就公开承诺过,这些作品不仅会会接受专业评判,而且还要公开发表,向社会大众交一份答卷。 但是现在……你看看这份报纸吧,昨天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