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会稽县衙 (下)-《官居一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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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然。这话没人敢说。可确实从某些奏章。某些应对中。可以清晰感受出来。

    士人就是这样一群自命不凡地家伙。虽然他们既相互倾轧。又相互扶助。但在‘奖掖后进、栽培新人’这一条上。绝对是出奇地不遗余力。极少有嫉贤妒能地情况出现。

    为什么?肯定是有好处他才这么干地。什么好处?比如说沈默考中秀才后。便不再称李县令为堂尊了。而是称为‘先生’。而在这个时代。从某种程度上讲。父子不如师生亲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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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然,大多数时候,上位者都对后进新人摆出一副‘严师’架势。现在李县令如此和蔼,也可能是因为他长期怠于政务,与文人墨客为伴,悠游于山水之间,对青年俊彦更加亲近吧。

    沈默就算再聪明,对这个时代的一些潜规则,也不可能无师自通,这些东西还得日后自己去参悟。

    这时候,马典史搬了把椅子过来,沈默望向李县令,见他点头便搁了半拉**在上面,心说正题来了。

    谁知那李县令浑没有单刀直入的兴致,而是笑眯眯的问他几岁进学,读了几年书,待听到沈默参加过县试,却因为母亲过世而不得不弃考,很温和的劝勉道:“晚两年也好,年少得志就免不了少年轻狂,到头来是要栽大跟头的。”

    沈默肃然道:“学生受教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还上学吗?”李县令笑问道。

    “去年家母病后,”沈默无奈的摇摇头道:“便没再去过学堂。”

    “学业怎能荒废呢?”李县令颇为不悦的皱眉道:“少壮不努力,老大徒伤悲!”

    “谢堂尊教诲。”沈默赶紧拱手道:“虽然未曾跟先生学习,但学生依旧在家苦读,未尝有一日敢懈怠。前些日子沈家老爷又恩准学生去族学继续学业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李县令正频频点头,见他突然面露凄容,不由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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